【故事】蘇佬 part2

「嚥氣！你來了阿！」小小玉舉杯向我敬來，我緊跟著答腔：「是啊！今天生意很不錯喔！」「沒有啦！隔壁桌是我妹妹，還有我妹妹的男朋友啦…，所以你沒看到我今天都很有男子氣概，”ㄒㄧㄠˊ”不起來，好難過喔！」我笑著答腔：「是啊！是阿！真是難為你嚕！」今天我忽然覺得阿聖很可愛，因為他說了ㄒㄧㄠˊ這各字。

我覺得每每在回憶發生過的事時，記憶就像圖片般狂捲，有時我也搞不清楚這旋風中的順序，這是我覺得最為難的，儘管每一次我都努力地想要記憶些什麼？「嚥氣！你恍神了喔！」小茹姐試圖喚回我的精神狀況，不過今天我倒是蠻high的，這樣的失神並沒有持續很久，馬上就又跟大家熱絡了起來。不過後來，小茹姐還是調侃了我一下：

「又喝悶酒了喔！」

「唉呦！姐姐你欺負人家，上次我哪有喝悶酒，郎是鬱結啦！(台語)，妳嘛知，查某人一各月攏ㄟ來一次…上次，嘟嘟好咩…」

「…」對我這樣撒嬌的方式，小茹好像不太習慣似的，我看她泯著嘴，臉向旁側去，我明白這不是不好意思的表情，反而比較像”切，你不要這樣講的感覺”，後來，我就發現我不太能像小茹姐撒嬌，而小茹在與大家相處的過程中，也經常因為類似的狀況顯得不知所措，最後都是用敬酒收場。而也因為這各經驗，我覺得敬酒這各動作在這樣的場何反而覺得生疏了…。不過我也好奇究竟小茹姐對於蘇佬是怎樣的感覺，也因為這個話題(雖然後來沒有再深入，有點可惜)，開啟了我今天來到蘇佬印象最深也最為驚訝的事-小茹是大班的女兒。

在上一次的拜訪經驗中，小茹並沒有給我特別的感覺，我原本以為她就像小小玉還有小義大利一樣，只是店裡請的公關，完全沒有想到她的身分問題，而後來在與她談話的過程中，我當時唯一想到的是：『原來！這裡是一個家！』

鐵牛出道到現在也30幾年了，當時高職畢業之後，就留在台北工作，曾經在好幾家bar工作過，後來10年前跟了大班之後，就來到了台中，當鐵牛說著這些時，我向他詢問問什麼要取名”蘇佬呢？”他說了一句我真的很感動的話：「那時候大班說了一句我一輩子都記得的話，所以，我跟著他：『圈內人本來就是該照顧圈內人…』」說真的，當時我真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，就像我們要離開時，小P說的：「總是這樣的，你們以為外面的世界很大麼？有一天，總有那麼一天，你們仍舊會乖乖的飛回咱們自己這個老窩裡來。」

不管是對於”家”的感觸，或者是這次的經驗，對我來說，收穫最大的莫過於那份”姐妹之情”，嬌嗔之語、鄉里俗話，我深深的感受到在某些語言中我們似乎穿透了”年齡”、”階級”、”性別”…，在此，我們只是一群戲耍的姐妹。

註：本文所提之人、地名皆已略經修改。